Tender Barbarian

● 《日常》系列

● 秀零同居、已婚

「啊啊──赤井──！」

整間屋子的燈光無預警熄滅後，赤井便立刻聽見戀人呼喚自己的聲音。

這也難怪。降谷方才嚷著有件喜愛的名牌襯衫不見了，於是走進儲藏室尋找，結果沒過多久就停電。所以那人現正處在一個狹小、黑暗且堆滿雜物的空間，即使貴為國家公安的他會突然大叫也一點都不奇怪。

原本悠哉看著電視的赤井面對眼前一片漆黑，倒是冷靜地坐在沙發上，思索該如何應對。手機？不曉得放哪去了；手電筒？家裡好像沒這東西，當初搬家應該買一個備用才對……啊，還有那個！赤井默默從口袋拿出小盒子，點燃一根火柴就往儲藏室慢慢走去。

「是我。」輕敲兩下後把門打開。

一道微弱光亮滲入黑暗的儲藏室，迎來降谷有些慌亂的臉龐。

「沒事吧？」

「嗯……」

面頰染著溫潤火光的赤井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時間把降谷給迷住，只能直勾勾地盯著他，來不及成形的話語哽在喉頭；同樣的，赤井的雙眼也被散發橘紅光芒的降谷攫住。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總之，先出去吧。」率先開口的，是赤井。

「也是……」

∞

回到客廳後，赤井把原本的火柴揮熄，重新點燃一根，並將它靠在菸灰缸上，保持室內唯一的光源。微小的火苗顫動著，看似快要熄滅，卻又迅速燃起。降谷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看著赤井動作。

「沒想到會突然停電呢……」當赤井靠上椅背時，降谷說道。

「嗯，但好像只有我們這裡。」轉頭看向左方陽台，外頭的建築物仍有許多小小光點。

「不過也滿新鮮的，上次經歷停電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

「大概是摩天輪那次吧。」聞到菸灰燒起的味道，赤井按捺不住，終究拿了根菸放進嘴裡。那是根沒有點燃的菸。因為降谷不喜歡室內飄盪著菸味，只有降谷不在時他才會在客廳裡抽，不然就得到陽台。

「欸……都過那麼久了啊？……」說著，眼神跟著憂鬱，卻又帶點溫柔。

 見對方若有所思，赤井不知該回些什麼，於是伸出手臂讓他靠上自己肩膀；降谷順勢看了赤井一眼，取下他嘴裡的菸，輕輕吻著那雙薄唇。當彼此唇瓣分開，降谷頑皮地咧嘴一笑，赤井也笑著，說：「再一次。」便又俯身繼續親吻。

這次的吻，不如方才那樣輕柔，而是認真、纏綿的吻。

微弱、閃爍且搖曳的火光是這場親吻的見證者，竭盡所能用它渺小的力量映照著兩人，好讓「誓約」得以在其神聖光芒的環繞下，獲得進行與庇護。

當吻告一段落時，屋內燈光瞬間全亮，恢復正常運作。「啊。」赤井有些不適應地叫了一聲。電視的聲音也在此時傳入兩人耳裡。

「哈──你發出那什麼叫聲？！」降谷噗哧笑了出來。

「我以為你會因為電視而沒聽到，不過算了。」赤井一把將對方抱起。

「哈哈──啊──你幹嘛？」降谷繼續大笑，有意無意地問著。

「剛才氣氛滿好的，來做吧？」

「不要，我還沒找到襯衫……」嘴上說著，卻已經開始蹭向赤井。

「嗯……你之後要幾件我都買給你。」雖然對身為購物狂的戀人這麼說，的確冒有很大風險，不過為了現在的「性福」著想，值得的。

「好！你說的喔，之後別反悔！」降谷笑得邪惡，然後往赤井耳畔喃喃說道：「快點，我等不及了。」

赤井微微一顫，覺得自己下腹已開始發熱。他就是對戀人小惡魔的那一面沒轍。於是抱著降谷，快步往房間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