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der Barbarian

● 本文参與「第29回赤安週末主題創作：反差萌」

●《日常系列》

● 秀零同居、已婚

● R15 (大概吧)

「那是什麼？」降谷雙手環胸，一臉訝異又嫌惡地問著。

赤井則無法理解對方的明知故問，疑惑地答道：「嗯，一隻……貓？」

「我當然知道那是貓啊！又不是瞎了。」翻了個白眼，「只是你帶牠回來做什麼？」盯著眼前捧著一隻幼貓的赤井，降谷簡直不敢置信。明明好端端的出門買菸，怎麼還順便帶了個「驚喜」回來？

「因為牠一直跟著我，所以就……」

「所以就帶牠回來？」降谷挑眉，態度依舊強勢。不過在看見赤井臉上難得的愧疚，以及與他外表、形象極其不搭的無辜幼貓後，終究還是心軟，「真是的……進來吧。」向他揮了揮手，便往屋內走去。

那是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嬌小白色幼貓，被赤井這樣高大、穿得一身黑，還時常一臉嚴肅的男人捧著，著實是幅怪異至極的景像。降谷在心裡暗忖。

赤井坐上沙發，手中依舊捧著那隻貓。牠還太小，加上活潑好動，根本無法抱在懷裡。

「你打算怎麼做？」降谷板著一張臉，在赤井身旁坐下，冷冷看著不停扭動身軀的毛茸茸物體。

赤井對上他的藍眼，語氣誠懇地說：「我們來養牠吧，零。」

「哈啊？開什麼玩笑？」

只要想到家裡每個角落都將四散著貓毛，即使沒過敏，降谷的鼻子便已開始發癢；甚至等牠再大一點，腳掌的爪子再利一些，那些可能引起他興趣的布料──沙發、床單、衣服──都會難逃魔掌……這些零零總總，已夠讓他抓狂。

「不行！絕對不行！」死命搖頭，堅決否定這項提議。

此時，小貓終於掙脫赤井的手，跳上沙發，用牠尚未發育完整的爪對著抱枕猛抓。

「你看，赤井！就是會這樣！」

面對氣急敗壞的降谷，赤井早有預料。默默抓起小貓，忍受著爪子的扎人，低咕了句：「啊，你好刺喔。」而後再度看向對方，「我知道了，我會找人領養。」接著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

降谷倒是刻意忽略他的表情，滿意地回說：「很好。」

∞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一同與這隻貓度過。

除了基本的飼料，還意外買了逗貓棒和毛線球。降谷也不像當初那樣過度排斥。只是小貓仍然比較喜歡赤井。當赤井坐在沙發上看書時，總愛跳到他腿上，或三不五時就跟在他身後，就連降谷拿逗貓棒都無法吸引牠注意。

「你最近比較少理我。」瞇起眼，降谷沒好氣地問。

赤井笑了笑，左手搭上對方肩膀，說：「哪有？」

才一動作，便傳來明顯不悅的貓叫聲。原本安靜躺在赤井腿上的小貓開始躁動，佔領兩人之間僅存的沙發空隙。降谷凶狠地瞪了一眼，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像動物一樣吼回去。殊不知，赤井立刻就抽回了手，順著貓毛安撫地摸著，動作輕柔得令他嫉妒。那隻手在牠來之前，是撥弄著自己的金髮的，如今卻……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仍無法習慣赤井這樣的大男人竟會對一隻來路不明的小貓產生情感，而且還被牠吃得死死。那樣的景像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奇異。

小貓在赤井的撫摸下安穩地進入夢鄉。這時期的幼貓清醒時總是活蹦亂跳，玩累了就找地方蜷縮休息，睡夠了又繼續玩──如此反反覆覆。

「好了，我們也該睡了。」降谷語調依舊冰冷。

赤井自然不會沒注意到戀人的情緒，卻也樂在其中，享受著他跟自己鬧脾氣。說了聲「好」後，便小心翼翼地離開沙發。

∞

降谷背對赤井躺上了床。赤井躺下後，輕輕環上他的腰。

「你在吃醋嗎？」

「才沒有。」頭也不回地說著。

「可是我聞到很濃的醋意。」雙唇開始遊走在降谷的髮絲和頸項。

終於回過頭，輕啄那不安分的唇瓣，固執說道：「那你鼻子可能有問題。」

赤井聽了笑出聲，然後堵上對方擅於違背心意、老是說謊的嘴。

「唔……」

「有感覺了嗎？」赤井的手往降谷的下身探去，「我們似乎好幾天沒做了。」

「還不都是那隻貓害的……嗯……」

「果然在吃醋。」語氣帶著笑意，開始幫對方套弄。

降谷感受到身體逐漸發熱，慾望從下而上準備爬滿全身。

不料，臥室門後再度傳來貓叫。

赤井停下了手，低喃著：「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不、不要停……好難受……」

「好。」恢復動作，卻有些漫不經心。

「嗯……快一點……」

小貓仍然持續叫著。

「等等，零。」赤井又停止動作，「你忍耐一下，我馬上回來，不然我無法專心。」

見對方要離開，降谷迅速拉住他的手。

「赤井……你要我，還是要那隻貓？」藍色眼眸裡盈滿無盡的慾望。

眼下喘息的戀人突然拋出這麼句話，讓赤井震懾，美好的氣氛也瞬間凍結。

驚訝之餘，赤井還是離開了床。

∞

過了一會兒，小貓的叫聲停止了。

赤井緩緩按下臥室門把，放慢踏出的每個步伐，小心拉開被單再次爬上床舖。降谷像剛才一樣背對他，雙眼緊閉，規律地呼吸著。

「零，你睡了嗎？」用氣音吐出這麼些字。

原本不期待有任何回應，卻在幾秒後聽見答覆：「睡了。」

笑了笑，又抱上降谷的腰，說：「對不起……」等了幾秒，依舊沒有回話，赤井只好繼續，「我已經找到領養的人了，真純說她想養。所以，明天之後我只屬於你一個人。」將額頭抵上那頭金髮，嗅聞著降谷的氣味，環抱的手則更為用力。

「嗯。」回答得有些遲，降谷還生著悶氣，卻敵不過赤井的甜言蜜語，「你一直都只屬於我一個人。就算不是，我也會追著你的。」

「我知道。」赤井溫柔地答道。

說著話，卻還是背對對方。赤井明白降谷的言行總是不一致，不過這樣就夠了，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感受著降谷的體溫，赤井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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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與貓的故事

那隻白色小貓是真的，是我朋友的貓，曾經跟牠玩得很兇(？)，不過現在是隻巨貓了(無限感嘆)......